宿醉后的一夜，姜迟水只觉得浑身酸麻，腿部更是僵硬的厉害，肌肉这样紧绷，这让她不禁开始思索自己到底做了什么。
  林生夜…想和唐以柔复合，她在KTV遇到了学生，然后带学生回来了。
  再之后的事情？她好像洗了个澡？还是叫学生去写了她准备用来当期末卷的试题？
  姜迟水默默揉了揉自己发麻的双腿，她实在不记得有没有这件事了，再然后…
  好像做了一个春梦。
  梦里女孩毛茸茸脑袋触感真实，被含着的腿心也爽利极了，姜迟水仔细想了想，觉得那种感觉比小海豚都要好。
  又缓了好一会，女人撑着凌乱的床铺爬了起来。
  果然一动后腰就有些发空的感觉，姜迟水慢慢地挪下床，冲了个晨澡。
  洗澡的时候她便又觉得腿心不对劲了，微痛，下体也有些红肿，总觉得莫名其妙的。
  再之后，她又去了一趟书房，上次拼贴好的期末试卷还在原位，没有写过的痕迹，果然是梦吧。
  而一向作息规律的夏屿词，在这一夜罕见地失眠了。
  在脸上属于姜老师的水液变凉后，夏屿词浑浑噩噩地将老师家里的物品归位，匆匆逃离了现场。
  那股味道仿佛还残留在唇齿间，从姜老师家里回来的路上，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  闯祸了。
  在姜老师喝醉了的情况下，她都做了些什么？
  夏屿词点开了浏览器，在这一夜，她捧着手机，打开了新的大门。
  在天色朦朦亮的时候，夏屿词才心事重重地放下手机，姜老师的围巾又被她带回家了，酸奶也没有送过去。
  她现在有点不敢再见到姜老师了。
  周六晚上的梦境，则更奇异，这次，姜迟水再次梦到了那个女孩。
  她仍是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，强行撑起身子，女孩埋在她的腿间，所以她看不到女孩的脸，只能看到一个圆圆的后脑。
  被湿热的口腔谄媚的包裹着，姜迟水收回视线，她失神地看着天花板，恍惚间，腿间的女孩攀着她的腰，爬到了她的面前。
  “老师…”
  *
  高中生的日常几乎被学业所占满，离开姜老师家的时候，姜老师没有醒来。
  可她还是不敢单独再见姜老师了。
  围巾被她妥善地迭好放在了袋子里，而在上课的时候，夏屿词便更不敢看姜老师的眼睛了。
  一看到姜老师的身影，她的脑袋就不自觉地回想起那朵在昏暗的夜灯下绽放的肉花。
  女人的穿搭仍是简洁大方，黑色的高领针织，修出了女性的身材，细韧的腰肢裹在半裙间，没有露出任何一个部位，禁欲却迷人。
  教室的暖气太热，应答的声音也三三两两，面对台下穿着厚衣服而昏昏欲睡的学生，她拧着眉环视了一圈。
  后排的学生自以为被书立挡着，低着头睡觉，前排的撑着眼皮听课，中间的学生有的也是不时点头又抬头，强撑着要保持清醒的模样。
  真要细数，教室里完全听这堂课的人，大概只有…10来个，不能再多了。
  姜迟水又快速地瞥了一眼那个最认真的学生。
  一直关注着姜老师的夏屿词怎么会没发现老师在看她呢？
  她弯起眼，忍不住无声地说出了两个字。
  “老师…”
  姜迟水一僵，迅速收回了视线。
  被她看到的姜老师几乎是飞快地狼狈地收回了视线，再之后，女人的目光再也没有落到了她的脸上、身上。
  数学课上，姜老师叫很多人都站了起来，实在爱睡觉的，就在教室外面吹冷风，什么时候清醒了自己进来。
  全晓惠当然也在里面，她才刚眯了一会，就被老姜抓到了，这不，垂头丧气地要从夏屿词旁边出去。
  “哎，我过一下…”
  不看不知道，她的亲亲同桌此刻整张小脸惨白，本来就白的像个毛绒团子，低着脑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，女孩的唇被咬得粉白，一副紧张的仿佛冷汗都要滴下来了。
  咋回事！？
  “你怎么了？”她压低了声音。
  可夏屿词很快别过脸，侧身让她出去了。
  面对着老姜的威严，全晓惠也知道不敢马虎，只能先出去洗把冷水。
  “距离期末考试也只剩下两周时间了，希望各位同学能在本学期最后这一段学习生活中，为自己也为母父，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，过好高二的这个寒假。”
  下课了，有几个人很快就围住了姜老师。
  “老师老师，这个题怎么这样解就不对呢，我们几个讨论好久了…”
  女人的身影被淹没在人群中，夏屿词抱着双臂，把下巴耽在手臂间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，透过人群的缝隙去看姜老师。
  她想装作自己睡着了，可眼神里的落寞怎么都藏不住。
  “哎哟，去上个厕所走呗，在这趴着干啥？”林铆竹是典型的上课睡觉，下课精神，她路过了夏屿词的桌子，一眼就看出来夏屿词这家伙趴着发呆。
  “我不…”
  全晓惠这个时候也回来了。
  “你刚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？”看同桌趴在桌上不动，全晓惠连忙问道。
  “嗯？怎么了？”林铆竹只是顺嘴叫一下夏屿词，反正基本上十次能叫一次都是好的。
  得到了两个人的视线，夏屿词只是勉强地笑了笑。
  “我今天生理期不太舒服。”
  她还不太想把自己看了姜老师身体的事情告诉别人，更何况，她不但看了还摸了…甚至还舔了…
  这件事最好就像是她饮下的水液一样，一直一直藏在她的肚子里就好。
  不过距离期末考试只剩下两周了呀…
  夏屿词漫无目的地走在出校门的路上，她觉得自己那天晚上做的错事一定是被姜老师发现了，姜老师…姜老师…姜迟水…
  那张贴着教师经历的纸由同学拿了回来，又在一片惊叹声的传阅中，被她藏了起来。
  上面的履历她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。
  她是不是喜欢姜老师呀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