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立刻回答。
  他离开她嘴唇，让她能够呼吸。真绘眼中渴望与迷恋重迭，而她似乎不想要温柔。温柔能够止血，能够平复她的害怕，但无法给她安全感——她像是习惯了他的不解释、他的直接，他突如其来的暴力。
  激动之余，会愈发渴望。
  ……用疼痛来感受存在。感受被需要。
  五条在心中叹气，他很罕见的出现了一点焦虑，这是他真正在乎一个人时才会有的反应。甚至产生愧疚。这是脱离记忆的感受。
  而他暂时不想去理会。情绪通常都是最后处理的东西，现在有更重要的事。
  “你不喜欢这样？”他问，“不喜欢我温柔一点？”
  “……”真绘喉咙干燥，“不是不喜欢，只是……”
  他安静看着她。
  他就像在鼓励她，鼓励她说出来。
  ……可她说不出来。
  不是不喜欢。只是她今晚已经没有余力再分散注意力，再去思考除身体，除他之外的问题。
  雨势渐大。
  五条抱起她，向床边走。
  几步路距离，真绘被放到床上。这是她的床，比宿舍要更隐蔽，高度私人的空间——在今晚之前，五条悟从未进入过她在家中的房间。
  在宿舍时，她可以与他肆无忌惮，而在家中，这一切就有了与众不同的意味，私自让外男进入她的房间，简直在挑战父母的边界、他们的忍耐力。
  这让她胆战，又让她兴奋。
  少女心十足的床，并不算太宽敞，被子乱糟糟，床单也被翻滚的乱糟糟。另一边是一只很大的玩偶。玩偶的头被一条连衣裙盖住了。
  最近沉浸网络游戏，也不打算收拾。
  床上很乱。
  但是，容纳两个人，足够了。
  她双手撑在身后，想抬头。五条俯下身，从她侧脸吻过去，碰了碰耳朵，一路向下，吻她的脖子。
  他嘴唇很热。真绘仰起头，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喘息。他反复亲她脖子，好像根本不着急进行下一步，不急着摸她。在今晚之前，以他的性格，在接吻之后自己就会直接被他按在床上，不会给她太多适应的时间。接吻都像是一种他刻意安抚她的行为，或者是调情手段。
  有时候其实分辨不清，这究竟在泄欲，还是做爱。
  但五条老师只和她一个人做。
  他只碰她。
  即使不安，也能换个角度说服自己。
  今晚他的动作好缓慢。
  ……在做前戏吗？
  可他只是吻她，不断地吻她的脸、脖子。被亲到情难自禁。真绘从他肩膀，摸到头发，手指插进去。
  “……好难受。”她无意识地说着，“老师，好难受。”
  “嘘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再亲你一会？”
  “想，想要。”真绘涨红脸。
  他捏住她下巴。
  真绘的双眼闪烁，泪眼朦胧，双颊绯红，单看她此刻的状态，不仅脆弱，更有一种极具破坏力，让人想折辱的美。
  她的姿态让一部分男人怜惜，让另一部分男人渴望破坏。
  视线向下移动，他裤裆的幅度已经很明显。
  可他依然不打算再进一步。
  为什么？
  他脱掉她睡裙。没有穿内衣，乳房跟随呼吸起伏。他的呼吸靠近，真绘还想说话，他已经含住乳头，慢条斯理地舔了舔。
  舔过左乳，就去舔另一侧。他手心覆盖她的乳房，轻柔的像奶油，因很少被碰这里，她敏感的不像话。只是随便摸了摸，她就发抖，就开始叫。他一边舔，一边摸，乳尖被含在嘴唇中。
  好舒服。
  又好难受。
  他一点都不着急，折磨她似的，“好像能摸到你的心跳，你有意识到自己心跳得多快吗？”
  真绘闭眼：“当然能。”
  “想做点会让你开心的事。”
  “……啊。”
  “还有几句话要说。”他看她，“不过，先等一等。现在让你再安心一点吧。”
  被他按到了床上。
  他从她乳房亲下去，嘴唇在她小腹移动。真绘身体起伏更明显。肚子薄薄的，只要一插进去，就会突兀地顶起他的形状。而现在，已经不单是他的形状，有什么正在缓慢成型。要不了多久吧，会逐渐隆起。
  她难耐地扭动身躯。接着，她双腿就被打开。
  无比潮湿的下体，一如既往的漂亮、稚嫩。阴唇轻微敞开着，一段时间没有进入，穴口再次闭合，这源源不断的体液不知从何而来。他握着她膝盖，盯着看，目不转睛。呼吸已经洒上去，他越凑越近。
  分不清是谁的温度，谁的呼吸。全部纠缠在一起。
  “你知不知道。”他说，没有移开视线，“其实我有很多不擅长的事？”
  真绘摇头：“在骗我吗？是什么？”
  “比如这件事。”
  “……嗯？”
  他的呼吸忽然灼烫。
  阴唇开始颤抖。
  双腿被用力扯开，向两边扯。忽然，真绘意识到他要做什么。
  她猛地睁开眼，大脑眩晕，严重缺氧，几个音节憋在胸口，他完全没给她说话的机会——
  他吻了上去。
  就像吻她的嘴唇。她的下体与嘴唇的形状相差无几，一股甜腻，甜腻到眩晕。甜腻到像个漩涡。这个地方，只有他进入过，她完全属于他，她的身体、她的心都属于他。他已经进入过这么多次，但从未尝过这里的味道。
  舌尖拨开，很轻地舔了舔阴蒂。
  一股尖锐的快感就像电流似的，麻痹了意识。
  可是…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这是怎么回事。
  为什么他……
  真绘的心脏狂跳，下意识捉住他头发。她的腰在扭动，被他固定住，只被吸一口，她控制不住地呻吟、想大叫。
  浑身都麻了。
  意识都紊乱了。
  他在做什么，他在做什么。
  他好像确实“不擅长”这件事。与其说为她口交，不如说在和她的下体接吻，这完全是接吻的方式——嘴唇贴合着阴唇，又是吮吸，又是舔弄。和他接吻时，会被他吻到无法呼吸，但现在，快感强烈到可怕，立刻要融化似的。
  快感和恐慌一起倾泻。真绘摸他头发，发丝被她揉乱，她不敢用力，不敢大叫，憋到要窒息。
  阴户被他重重吸了一口。
  “啊啊——”真绘猛地捂住嘴，“……不要，不要……五条老师……”
  雨水在不断击打玻璃窗。
  房间潮湿且闷热，空气粘稠。呼吸都要化成水滴下来。
  今晚的冲击太多了，负荷太多了，她快不能承受。紧张到无以复加。
  五条悟从她腿间，抬起头。
  水渍从他的嘴唇往下流。
  真绘呆呆地看他，面红耳赤，意识到什么，忽然向后缩。他一下子拽住她的腿，与此同时，他单手扯开皮带，阴茎抵到了湿润到一塌糊涂的穴口处。
  太湿了，太滑了。软绵绵的身体。他轻而易举就插进去，没有让她感受到一丝疼痛。
  她的上半身坠下去。
  他压在她身上，他们拥抱在一起，身体也连接在一起。
  他不着急动，而阴道不由自主地吮吸。被吸得非常爽，迫不及待想操她。他快忍不住了，但不得不忍，他今晚的忍耐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。这种事已经完全是身体记忆了，要对抗生理冲动绝对不轻松，何况面对伊藤真绘时，他总是控制不了自己。
  他再次亲她的头发。
  “……老师。”真绘呜咽。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“动一动。动一动好不好。”
  “等会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她想要什么呢？
  她最想要的是什么？
  “真绘。”他忽然叫她。
  “……”她浑身激灵一下。
  ……他有叫过她名字吗？好像是有，可很少见。心脏一阵一阵的抽搐，不知为何。
  他们紧紧拥抱着，她浑身是汗，在摩擦他的衬衫。不尽的燥热让身体要沸腾。她拥抱他时总是很用力，此刻他同样用力，但他怕弄疼她，伤害她，因此他只把力气限定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中。他的声音在耳边滑动。
  “我先说清楚，现在我不会用甜言蜜语，什么好听的废话来搪塞你，没有一点意义。”他说，“接下来，你仔细听好。”
  “别发抖啊。”他叹了口气，“为什么抖的越来越厉害。”
  “……因为非常紧张。”
  五条亲她额头。
  “我无法保证之后能给你想象的那种关系。但如果继续维持这样的状态，你会一直处于害怕中。而那会让我无法专注。”
  他的声音很冷静，很专注。他抱她起来，让她靠在他怀里。真绘睁大眼睛，他继续开口：“所以，接下来你的人生，我来负责。”
  “什么——”
  “简而言之。”他打断她，“你要不要嫁给我？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五条悟直接将伊藤真绘的头往怀里揽，防止她因过分激动而咬到舌头。他不断摸她头发，尝试安抚她。而她忽然使劲的挣扎起来，一边挣扎，但无法说出一句话。
  她瞪大双眼，一动不动看着他。
  “糟糕，会不会太直接了？”他忽然笑了下，自言自语似的，“还是先做完，再重来一遍？”